章程原本冷漠的面容上，倏地出現了柔色，他激動的拽住了宋清歡的手：“你要去看我？”

面前的女人，他可謂是愛到了骨子裏，那天姐姐告訴他她不管他的死活，騙她說他因為她喝壞身體，都要換肝了，都不願意主動去見他一面，他只覺得心臟都要撕碎開來了。

宋清歡想甩開，被他拽著的手，但是章程死握著，她只得輕呼出聲：“痛！”

微微皺眉，垂眸，章程看她白皙的手臂，此時已經泛紅，頓時懊惱得要命，趕緊松開手：“對不起，歡歡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……”

宋清歡打斷他的話，嘆息一聲：“章程，你能不能別鬧了，快回醫院去吧，生病了要好好治療，現在的醫術很發達，你會好的！”

霎時，章程只感覺剛剛還陰雲密布的天氣，瞬間就放晴了。

他激動的，一把將宋清歡擁在懷裏：“清歡，我以為你恨死了我了，再也不會原諒我了！”

宋清歡推開他：“我不恨你，章程！”

章程更開心了：“真的嗎？那你……”

似乎知道他接下來，是想要問她什麽，宋清歡截斷他的話出聲：“因為我不愛你，不愛自然無恨，章程，我知道你對我好，我也真的希望你能找個女朋友，然後過著甜蜜幸福的日子！”

“夠了，我不想聽，你明明知道我……”章程的暴脾氣又起來。

他覺得心愛的女人，讓自己去找別的女人，是個男人聽了都會起火。

但是怒火來的快，去的也快。當他再冷靜下來，他全身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，嘆息問了一句：“清歡，我到底哪裏不好？讓你一直不願意接受我。”

宋清歡淡淡地道：“章程，網絡上有一句拒絕人最好聽的話，就是你很好，只是我們不適合，我曾經對你說過，現在我不想告訴你，我也不想騙你，你不是很好，你脾氣很臭，你以後真的要改一改，但是我接不接受你，和這些都沒有關系，我……”

她抿了抿唇：“愛情看緣分，我……”

章程打斷她的話：“好了，不要再說了。什麽都不要說了，我今天來找你，是想問你最後一次，要不要和我在一起，我要去法國留學，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，我不在乎你討厭我，也不在乎你曾經結過婚，只要你願意，我就帶你一起去，我還可以向你承諾我會永遠愛你，永遠對你那麽好。”

宋清歡幾乎是脫口而出：“章程，對……”

手再次抱緊她，章程埋首在她頸脖處，聲音很弱很可憐：“現在不用回答我，我現在不想聽答案，三天後我在機場等你，如果你願意來，我就願意帶你走！”

那低沈沙啞的嗓音，仿佛從他胸腔裏悶悶發出，讓宋清歡眼眶發紅，瞬間不知道說什麽為好。

再擡眸看向她時，章程的眼裏出是一片難過的紅，定定地看了她兩秒，突然像魔怔一樣，俯身過去在宋清歡臉上親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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